HE,信我。后续大概明天写,明天有事今晚不能熬夜。
名字来源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但是内容上属于题文无关系列。
本来准备这一篇就拿来还债了结果卡了一晚上没写完只得临时写个月千。
替芮夕还债。本篇2500. 8500/8000 还债完毕 @为金宝的还债日常
一位陌生男人的来信(上)
那会正是伦敦的冬天,金回到家时正下着倾盆大雨,寒气简直沁到了人骨子里。他哆嗦着站在屋檐下收起伞甩了甩,正准备进门,一位穿着雨衣的邮差就叫住了他。
“是金先生么?”
那位邮差声音有点哑,仿佛刚经历过长途的旅程。金点了点头,见邮差那里似乎有自己的信,连忙撑开伞走下去将邮差也拢进伞下。那位邮差翻出了一封信递过去,然后感激地朝金欠了欠身。
“祝您幸福。”他说。
这是什么新的取信时会得到的回答吗?金有些好笑,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目送那位邮差消失在雨幕里后才重新回到了屋檐下。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那封信上的寄件人已经模糊不清了,只余他的地址和名字依旧清晰。
是谁呢?
金不禁有些好奇了。他在伦敦学医这件事知道的朋友不少,但在通讯如此发达的现代还会选择写信的朋友他却实在想不出来。所以,进房烧起壁炉之后,金连坐下都不顾就开始拆信了。
那封信可真是厚厚一沓,布满墨迹看上去又有些陈旧的纸堆们似乎讲述了一个漫长的被淹没在历史尘埃里的故事。
金先翻到了最后,看到了署名。那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信的作者也将它写的非常好看。但是,再好看,再好听也依旧是一个金不认识的名字。
那封信的作者,叫安迷修。
这是谁?
金有些疑惑了,于是他又翻到了开头。
“亲爱的金,见字如面。”
刚看完这一句,他的思绪便莫名发散了。而将他拉回现实的,则是一声尖锐到撕裂耳膜的大喊。
“快跑啊!!!”
“哎?”
金愣了一下,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在熟悉的公寓里了。
依旧是伦敦的街头,但是周围矮小又残缺不全的建筑显然并不属于金熟悉的时代。周围的人群慌乱地向一个方向涌去,连带着还没弄清楚情况的金也禁不住跟着跑了起来。他边跑边茫然地看着周围。入目皆是不熟悉的建筑和穿着奇怪衣服的人群,如果不是不远处熟悉的大本钟,金根本猜不出自己依旧还在伦敦。
“怎么回事?你们跑什么?”
他拉住一个人试图问清楚情况,但那个人根本无暇顾及,匆忙甩开他就继续向一个方向跑去。他正想着要不要先停下来,忽然听见了一种啸声。
那是一种什么东西撕裂空气向他们急速飞来的声音。金顺着声音来源望去,下一秒,他的瞳孔便急剧收缩——那是一颗导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他们这个方向飞来。
怎么可能!
他听见有人喊“趴下!”但难以置信的事实却让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大本钟的方向。
这里是伦敦!怎么可能会有导弹!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扑倒在地。导弹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炸开,但翻滚的气浪依旧将他还有将他护在怀里的人一起掀出去好远。
爆炸带来的声浪震得金的脑里嗡嗡作响,连声音都听不真切。但或许正因为这样,所以眼前的一切才更加鲜明。
他看见那个人喘着气的样子和沾了不少灰却依旧英俊的脸。
他看见那个人绿色的眼睛和眼睛里茫然的流着眼泪的自己。
他看见那个人注意到自己哭了时带着些温柔与无奈的笑意。
“没事了。”金努力读着那人有意放慢的口型。
“你还活着,没事了。跟我来吧。”
那个人将他扶了起来,金有些站不稳,几乎全靠在那个人身上。周围早因那个导弹变成了一片废墟,刚刚还在跟他一起跑动的很多人都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他感觉到了耳边有一股热气,似乎那个人也叹了口气。金回头,看见那人正注视着仅剩的大本钟,目光里带着悲哀,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注意到金正看着他,他收回目光,替金拍干净了肩头的沙石,然后撕下衬衣的一小块给他擦干了眼泪。
“别哭。你还活着,别哭。”
他说。
这一切听起来就像长诗里的故事。明明上一秒他还在刚刚燃起壁炉的温暖而和平的家,现在却在一个他也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战地,被一个他也不知道是谁的人牵着手逃亡。
所幸天已经黑了,再也没有另外一颗导弹落下。金跌跌撞撞地跟在那个人身后。
今晚是弦月,模糊的月色下一切都恍惚不清,唯有那个人右手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和之前被碎片划破还在流血的伤口证明这并不是梦境。
最后,那个人领着他走到了一个屋子门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门内有着这个混乱至极的夜晚里难得的温暖和灯光。
“进去吧,里面是安全的。”
那人松开他的手,把他往房间里推了推。
“去吧。”
金下意识回身抓住了他的袖子。那人愣了一下,金现在已经差不多能听到声音了,他能听见屋子里似乎有很多人。
在这种无序的黑夜里,人群只会聚集在安全的地方。里面是安全的,但金莫名地还是不想让那个人离开。
“我……”之前的爆炸也有点影响了他的声带,刚说出一个字金的声音就哑了,禁不住咳了一下。那个人笑了笑,温柔地揉了揉金的头发,像安抚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没事的。我还会回来的。里面是安全的。”
“你……你叫什么?你要去哪?”金还是拽着他的袖子不放。
“刚刚那个地方还有几个受轻伤的人,我要去把他们带回来。”那个人叹了口气,轻轻地拉开了金的手,看他惶惶的样子又摸了摸他的头。“我叫安迷修。你呢?你叫什么?”
安迷修?
金愣了一下,立刻想起了之前那封信上的名字。
“我……”
他咬了下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我叫金。”
于是安迷修按着金的肩膀,带着那种仿佛可以抚平人内心所有不安的微笑。
“那么,金,你先去里面呆着好吗?别怕,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说。绿色的眼睛里有着之前金未曾见过的坚定。
“战争会过去的,他们不会得逞,伦敦永不投降。”
金注意到他破烂的外套上的军衔,想起之前出现在伦敦上空的导弹,猛然记起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伦敦曾被轰炸得满目疮痍的历史。
难道自己正处于那段历史中?
金被自己正所处年代震得浑浑噩噩,连对安迷修身份的好奇都被压了下去。但当安迷修转身准备走时,金却下意识地再次拉住了他。
“我……我跟你一起去!我是医学生,我可以帮忙做一些急救。”
这句话其实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情急之下说出的了。不说他还只是个学生,空手而来一个急救包都没有。就算有急救包,在这已经失去秩序的岁月里又能有什么用呢?即使做了完美的急救,受伤太重的他们也无法将其救回。
但是他不想和这个人分开。或许因为这个人救了他,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曾给他写过信。尽管不知道那封信究竟从何而来,但金依旧对安迷修有着一种亲切。
那是在这陌生的,突如其来的世界里仅剩的亲切。
“请让我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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